后来便一发不可收拾。
房中烛火亮了大半夜。
门外守夜的下人端着热水进去时,兢兢战战的,这么晚了,陛下和摄政王还没睡不说,还命人端洗漱的水进去,要说没点什么,都不可信。
进出的下人眼观鼻鼻观心,静静的进去,又静静的出去。
房内床帘放下,待下人都退出去后,一只手从里面伸出来,拨开了床帘,床上一片凌乱,殷玄夜亵衣松垮的披在身上,下了床,一阵酸软差点让他直接摔在地上。
他脸上潮红未退,先去洗了洗手,又退回来,拨开床帘,温以瑾垂眸理好了亵衣,在殷玄夜伸手过来时,他抓着他手腕,被他扶着下了床。
两人没有谁开口说话,就仿佛激情过后,留下的只剩是尴尬了。
殷玄夜还回味着方才,只一想,就浑身发烫,他替温以瑾洗干净手,拿帕子擦干上头水迹,而这头温以瑾琢磨着该如何打破这寂静。
片刻后,他开口道:“陛下,臣有事要同你说。”
“你说。”殷玄夜嗓子还有些哑。
温以瑾道:“听闻先前太后送了陛下一壶酒。”
殷玄夜听到这话,一瞬从那飘飘然的状态中回过神。
“听谁说的?”他问。
“太后。”温以瑾说,“看来确有此事,今日陛下可是喝了太后送的那壶酒?”
殷玄夜:“……”
他不知道温以瑾知道了多少,眸光闪烁着,没有贸然开口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