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自己几个兄弟都在,老教习还在后面坐着,撤是不可能了,明知道顶不住也得顶着,不是还有林通和柳玄吗,于是韩兴冷笑一声,“陈珙你别狂,你知道不知道,你现在针对的是什么人?”
“你真的不走?”陈珙却是根本不搭韩兴的茬,韩家很了不起吗?别说你韩家,你没看燕北修院都不为这个老头出头吗?你知道背后有多大的势力吗?傻比。当然,这都是陈珙的想法,他当然不会把这些话直接告诉韩兴,怎么说,两家也算不上朋友,仇人还差不多。
柳玄一听就不乐意了,“你的意思我们被打死活该,而且我们不能还手了?”
“你们打伤府衙执法人员,必须严惩不贷,现在乖乖束手就擒,我可以报省捕房从轻发落。”陈珙一脸嘲讽之意,当然他的嘲讽之意还是冲着韩兴,陈家老祖跟韩家老祖斗争失利,他这当孙子的如果搬回一城也算是为陈家争光了不是,最好能把韩兴拷起来,来个游街示众,我看你韩家还不掩面扫地?这事光是想想都止不住他脸上的笑意。
柳玄怒意更盛,“强迁还带打砸,这是你们府衙授意的正常行为?”
陈珙虽然不知道柳玄是谁,但跟韩兴在一起也顶天不过一个世家子弟,而且看起来还不太像,毕竟柳玄的衣着打扮太普通了一些,即便是世家子弟,还大得过燕北总督吗?于是队珙强忍着笑意,装作面无表情的样子,“燕北府衙认为他们的行为属于正常执法。”
柳玄笑着耸耸肩,“这就是没得谈了呗,连燕北府衙都这样认为了,我们再扛下去是不是就是暴力抗法?”
陈珙这一次没说话,他太希望柳玄这么作了,只有这样才能把韩兴拉下水,如果光是这样僵持着,等韩家得到了消息再想拉韩兴下水就不那么容易了。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柳玄今天的火气特别大,他特别为孙老教习的感觉不值,老先生授课几十年,不敢说桃李满天下,但就北玄府来讲,也绝对不下两掌之数,可是竟然没有一个敢上门来为老教习助个威的,连来看都不敢来看一眼,难道真的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了?
柳玄也知道他们这样跟府衙对着干不对,但就是压不住心里的火,有道是谁的青春不热血,柳玄回头看了一眼三兄弟,“不管怎么样,老先生今天这个雷我扛定了,哪怕真的判我一个暴力抗法。”
林通往前一步,紧挨着柳玄,“算我一个,”杜晨也甘落后,于是也上前一步。韩兴一见三兄弟都上前,自己当然不能落后,自然也是跟上,但是韩兴却没说话,只有后面的齐岚拍了一下额头,心道你们这真是不怕死。
陈珙冷冷一笑,转身一拱,“还要有请捕房动手缉拿”
众人顺着他的眼光看去,这才发现那些隐在院子外面的人影,竟然是十几个捕快,不过这些捕快却没动手,一个一看就是捕快头目的家伙站了出来,先是有些奇疑的扫了一眼四兄弟,然后对着陈珙一拱手,“我们是来配合城规司的,防止城规司的官员被不法分子所伤,但我没看到不法分子,甚至你们说的暴力抗法我也没看见。”
嗯?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陈珙当时就傻眼了,这程序不对呀,不是说了好了先由混混们动手,混混们一旦达不到效果,你们捕房就动手抓人吗?怎么回事,我这都把套下好了,对方都已经承认暴力抗法了,你们捕房却不动手了,你们是在玩我吗?
“李捕长,你这是……”
柳玄五人也发懵,直到一个身影走到李姓捕长身边柳玄才明白怎么回事,正是那个在贫民区扣压柳玄等人的年青捕快,他是知道柳玄等人真实身份的,因为贫民的案子涉及灵修,还有林通这样的皇亲贵胄,所以整个案子只有韩兴的父亲以及在场的三个捕快和捕房高层知道细情,可恰好今天出去的捕快里正好有他,别人不知道,他可是心里明镜一样,这几个少年别说暴力搞法,就算当场斩杀两个混混,到了高层也肯定是不了了之,他可不想自己这一队人触他们的霉头,还好这个李捕长跟他家有亲戚,他又拍了胸脯保证这些少年大有来头,所以虽然李捕长心有疑惑,却是死活不肯动手了,这件事他抓了人也见得立功,但是如果抓错了,当然还是李捕长受过,即便已经明知道对方势大,他当然不肯出这个头了。
就在这边乱作一团的时候,那个在胖子身后的阴冷男人终于看不下去了,“想不到燕北首府竟然如此不堪,连省府的命令都有此难以执行,既然你们不肯动手,就都闪开了,就由在下出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