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怀音忍了又忍,竭力让自己心情平复了些:“我有事请教沈奉仪,请沈奉仪屏退左右。”
沈雨燃把小花篮放好,望向紫玉,“出去帮我挑几只好看的牡丹,剪了拿回来插瓶。”
“是。”紫玉领着其余宫女出门,水榭中只留下了沈雨燃和秦怀音。
“说吧。”
话音一落,秦怀音便迫不及待地问:“我的账本,是不是被你拿走了?”
沈雨燃的眼光依旧温和明丽,听着这声质问,反问道:“秦奉仪一向仔细,连出门放纸鸢都要带上库房钥匙,怎么会弄丢账本?”
秦怀音见她没有否认,顿时大怒:“果然是你!?沈雨燃,你到底怎么偷到的?”
那本记录真实采买状况的账本丢了两日了,秦怀音在自己院里翻来覆去的找,就差把自己的院子掘地三尺了,却一无所获。
她怀疑过、质问过宋绮心,昨儿晚上带着人把宋绮心的院子翻了个底朝天,依然没有找到。
情急之下她想到了沈雨燃。
在东宫之中,唯一跟她有死仇的人就是沈雨燃。
那账本实在太重要了,不但能扳倒她,甚至可以扳倒秦家。
她带着人呼呼啦啦地去悦春阁想要故技重施,想要直接搜查,把账本搜出来。
谁知长安会来。
她假称要向沈雨燃解释搜查的事,想来试探一下沈雨燃的虚实,没想到沈雨燃竟然没有否认。
看着情绪激动的秦怀音,沈雨燃面色无波。
“你在问我?”
秦怀音愣了愣,面色发白:“你……你偷我的东西,我当然问你!”
“那东宫被偷的东西呢?”
“沈雨燃!我告诉你,如果你不把账本交出来,你……”
“怎么?你还要在东宫里放狗咬我?”
秦怀音听着这话,如遭雷击一般狠狠一颤。
“你别胡乱攀扯,狗、狗咬你的事,同我有什么关系?”
“有没有关系我说了不算,太子殿下命傅温书大人彻查此事,自有他来找你问话的时候。”
“哼,”秦怀音故作镇定,狡辩道,“我在跟你说账本的事,你少顾左右而言他!沈雨燃,你确定你要跟秦家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