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他们突然说出这样一句话,声音里听不出喜怒,姜渔不知道是该点头还是该摇头。
她总觉得……不论哪样都没好事儿。
她犹豫了,刚想要撒个谎,哪知当头的男子却突然抽剑,指着姜渔喝道:“你胆敢撒谎,我现在就让你尸首分家!”
好大的口气!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然有人如此口出狂言,到底还有没有王法了?
要是人人都像他一样,动不动就说让人尸首分家的话,那这个时代不就乱了套吗?
姜渔死死的捏着拳头。
这还是她第一次被人如此威胁!
但……直觉告诉她,这个男人说的话,是真的。
那人身上的杀气,就好像是久经沙场的悍匪,浑身带着痞气,桀骜不驯。说这个话时,他眼睛不眨,眸光深处,似乎能寻得见杀气……
姜渔都被喝住,就更别提一边的柳婶了。
柳婶一个妇道人家,本就经历的少,除了见过村里的小场面,顶多就是跟在村长背后打打杂,再然后就是耕地收割庄稼。
此次前来和姜渔通风报信,她都是冒着风险而来。
如今看别人拔刀相向一声大喝,腿就先软了半截。
若不是姜渔扶着,她定然要跪下。
“别怕。”
越是危机关头,姜渔就越是冷静,这是前世数不清的手术中养成的习惯。
拍拍柳婶的手,姜渔转头看向那人,迎着对方的视线,她不卑不亢的问道:“是我,有何事?”
她就这么坦坦荡荡的承认了,眼里没有闪躲,也没有退缩。
拔剑的男人这才缓和了几分,但却一个字都没有解释,直接朝着两边的手下们一招手,冷声道:“带走。”
这是姜渔意料之中的事情。
她倒是出乎意料的淡定。
一边的柳婶终于吓得瘫坐在地,但却保留着最后一丝理智,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抱住了姜渔的腿,哭嚎道:“几位爷,你们要带我姑娘去哪里啊,求求你们饶过她吧!”
这番哀求声嘶力竭,哪怕柳婶自己吓得一个劲儿哆嗦,却不肯松开抱住姜渔的手。
这一刻,姜渔鼻尖一酸,差点要哭出来了。
“婶,不怕,我……”
但不等姜渔主动拨开柳婶的手,一边的男人们早就不耐烦,立刻举起了手里的剑,在姜渔惶恐受惊的眼神中,他调转了一头,只用剑柄砸在了柳婶的后颈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