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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1章 四星庇佑（第2页）

待到迈下最后一阶台阶，莫黎依旧云淡风轻，似乎只做了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萧辰却早已被汗水打湿了浑身上下，上气不接下气地粗重喘息起来：“莫黎前辈，你……你就一点都不感觉痛吗？”

“痛？这点痛算得了什么。”莫黎摆了摆手，不以为意道，“跟老子当初受的那些伤相比，这点痛就跟挠痒痒一样。”

“您当初都经历过怎样的战争呢？”萧辰有些好奇地问道。

莫黎微微一顿，抬头望向天空，良久，忍不住长叹一声：“老子不想回答你这个问题，你也不需要知道。那场战争，让老子的上万名兄弟全都道消身死，而我能苟活到今天，只是为了帮他们报仇罢了。”

萧辰点了点头，没有再多问。一个男人能强大到这般地步，他背后，势必是承受了许多常人难以想象的痛苦。

二人就在原地稍稍休息片刻，其实就是萧辰自己已经疼的走不动道。大约过了两个时辰才再次动身，继续往南走去。

“小兄弟，这个你拿着。”莫黎从怀中取出一副面具递给萧辰，“等会看那块镜子的时候，你就戴上这个面具。否则的话，以你凡人之躯，肯定是会流泪，然后被鬼娘一刀砍掉脑袋的。”

萧辰点了点头，有些好奇地问道：“莫黎前辈，这副面具上画的是什么人啊？”

“是我从前的一位兄弟。”莫黎叹了口气道，“可惜，现在已经不在了。”

萧辰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二人又继续走了一个时辰，远远便看到前往冒起一股浓浓的白烟。

前往数百米外，是一座高高的亭子。亭中端坐着一个头发银白、面貌慈祥的老太太，身旁竖着一面圆镜，以及一口大锅。那锅中所熬的，应该就是传说中能让人忘掉一切记忆的孟婆汤了。

“小兄弟，等会喝散魂水时，千万不要咽，就含在嘴巴里，否则的话，你的肉身会腐烂的，切记切记。”莫黎面色凝重地叮嘱了一句，随即便大步走了过去。纵使他的修为几乎无敌于人间，但在这里，还是不得不收敛锋芒。

萧辰急忙戴好面具跟了上去。莫黎一马当先走进亭子中，朝着那老太太微微鞠了一躬道：“鬼娘在上，请赐我等明镜观心，圣水忘魂。”

鬼娘微微点了点头，抬手指了指那面镜子。莫黎直接走到镜子旁边，缓缓闭上了眼睛。

萧辰站在后面，忍不住伸着脖子张望。只见镜子中缓缓浮现起画面，那是一个身穿白衣、面容清秀的书生，被束缚于昏黑庙堂的石柱上，眼睁睁看着一个妙龄女子，被三个蒙面强盗侮辱。

那书生，是从前的莫黎吗？那那个女子是……

萧辰都不由得为之动容，莫黎的脸色却依旧淡然，漠然地看完了镜子中的情景之后，接过鬼娘手中的散魂水，喝到嘴巴中后，便径直朝前走去。

萧辰忙不得愣愣走了上去，学着莫黎刚刚的样子，毕恭毕敬道：“鬼娘在上，请赐我等明镜观心，圣水忘魂。”

鬼娘却没有伸手指那面镜子，而是睁开眼睛，微微皱了皱眉头，指着萧辰脸上的面具，淡淡说道：

“这个，摘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