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三日前,何芸菁应酬着了别人道的那家酒店。
包厢里,宁归晚依旧笑着,目光凝视对面高贵强势的人,漫不经心道:“权婶婶此刻一定想着,吃了这么大的亏,一定要报复回来,叫我好看。”
“我来猜猜权婶婶打算怎么报复我呢?不如就把当年给我母亲和权叔叔拍的那些见不得光的东西曝光出去,叫她不得安息,那样我肯定心痛不已,是吗?”
何芸菁原本从容不迫,听了这话,脸色变了又变。
“我听不懂你说什么,池听霜死了四年了,跟我丈夫有什么关系?”
“明人何必说暗话。”宁归晚从包里掏出一个信封来,递到何芸菁面前,“不如权婶婶先看一看这里面的东西,再决定要不要把想法付诸行动吧。”
何芸菁不知道为何,眉头忽然重重一跳。
她看了眼这个三日前曾应酬过的包厢,某个想法在脑海中形成。
但是当她看见信封里的东西,她彻底失态。
脸上不再是宠辱不惊的从容,恶狠狠地瞪向宁归晚,“竟然是你!”
那晚算计她的人,后来想过很多,官场肮脏的勾心斗角她看过太多,一路走来也得罪过很多人。
想要整她的人不是没有。
独独没想过宁归晚。
信封里只有一张照片。
她和一个身材油腻的男人叠在床上的照片,虽然两人衣衫整齐,可是她已婚的身份,和当下的地位,这要是传出去,必定在圈子里掀起狂澜。
“权婶婶何必生气。”宁归晚漫不经心喝了口茶,“四年前,你不是用这招对付过我母亲么?我不过是以其人道,还其人身,值得你动怒?”
何芸菁面色铁青,事情走到这个地步,她冷笑两声,不再装摸做样,“是谁告诉你的?权衡?”
“这个就不用权婶婶操心了,我自有我的门路。”宁归晚却笑得明艳璀璨,“我母亲是怎么死的,你我心知肚明,我现在没有物证,奈何不了你,但是何芸菁,来日方长,我们日后再看。”
说完,她起身捡起被何芸菁撕成两半的照片,“何女士既然不喜欢我送的礼物,那我就收回来了,不过我那还有很多更精彩的,以后呢,但凡有一点对我母亲不利的事情发生,我都算在何女士头上。”
“后会有期。”
走出包厢,宁归晚嘴边的笑一点一点消失。
她后来仔细问过权衡,何芸菁手里的把柄到底有多见不得人,权衡说不过是他和池听霜合衣躺在一起的画面,并无出格之处,严重就严重在两人都是已婚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