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哎哟……”
葛尤抓耳挠腮,又亢奋又躁动,隐约明白了意思,可就差那么一层窗户纸。
“还有一点,你白天太紧张了,不够放松。”
“可我觉得挺放松的。”
“不不,来,你现在躺下。”
许非指指地面,葛尤二话没说,面朝上,笔直笔直的躺在水泥地上。
“硬么?”
“硬。”
“还有什么感觉?”
“下面有东西顶着。”
“试试让身体往下沉,肌肉,全身的肌肉都往下。”
“沉不下去,还是硬。”
“好了,起来吧。”
许非把他拽起来,笑道:“记住这感觉,你家床软么?”
“还,还行。”
“回家再躺躺,当你觉得没有东西顶着,把肌肉全陷下去的时候,就是彻底放松了。”
“汪汪!”
“汪汪!”
正此时,葫芦忽然从树丛里钻出来,玩命往这边跑,紧跟着哗啦哗啦,又追出俩人。
他们穿着制服,不知道什么系统的,喝道:“干什么的?”
“有事么?”
“治安巡检,证件拿出来我看看!”
许非掏出工作证,对方瞧了眼,又凑近打量,“哟,对不住对不住。您大晚上在这儿干嘛呢?
“有个戏研究研究,你们这么晚还工作?”
“哎,这段忒忙,不是打狗就是打盲流。过会儿还得去陶然亭看看呢,那边地方大,一到晚上全是盲流。”
“那抓住怎么着?”
“送功德林啊,行了,我们得过去了。”
俩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