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慕秋摇摇头,抬手虚按,让他坐下,说道:“可惜你非童子,不然事半功倍呢。年关过后,你便启程回河间,带军南下,一定要小心谨慎。”
“是,谢督主叮嘱。”梁元垂应道。
白慕秋露着一丝笑容,“那么,我们山东再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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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节近前,初春依旧很冷,山林间大雪仍旧未化。
树叶上的积雪,被稍微一阵抖动,滑落下来,落在一人肩上。那人没有理会,弯着腰拖拽着一个东西,很重的东西,拖出几米,在雪地上留下一道猩红刺眼的血迹,很快又一人过来,将血迹掩盖,帮助那人将尸体掩埋处理。
“档头…。今日第几个了?”
“第五个了…。。千户吩咐,大军来时,先把眼线处理掉,打瞎他们。”
忽地,远处一人悄悄靠近过来,低声说了些什么。身着锦衣毛领的人点点头,学了一声鸟叫,远处雪地里赫然冒出七八张脸,也跟了过来。
“前面有家野店,多半也是黑店,大概十五六人,咱们摸过去将里面的人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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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大雪真他妈不知道什么时候化掉。”一名店内小厮搓着手哈气说道。
旁边桌上趴着也一名小厮,叹口气,“谁叫我们是做的就是消息传递加待客的呢,山上大家正大块吃肉,大碗喝酒,有的还有捉上来的女人消遣,咱们困在这里,真他娘的鸟不拉屎。这么大的雪,官兵比咱们更怕冻,怎么可能会来。”
正说着,一块抹布扔在他头上,柜台那儿一个女人道:“把你鸟嘴给堵上,吵吵闹闹影响老娘算账,信不信把你剁成几块挂灶头,做成风干肉。”
那小厮没投靠过来时,也是剪径的强人,只是武艺不行,再加上梁山日益强盛,周边小股盗匪没了生计,要么离开山东去了别处,要么带着家当去投诚。
只是匪性未改,小厮捏着抹布拿捏在手里,嘿笑道:“脏是脏了点,可上面还留有孙头领的余香……”
这女人不是谁,正是梁山的消息头领兼待客使——孙二娘。
忽地,两把柳叶刀抽出来,砍在柜台上,杏目一瞪,凶神恶煞道:“再说一句试试看?”
那小厮舔着脸,刚站起来,忽然身子一僵,顿时倒在地上,后脑勺上一根羽箭钉在那里,还在颤抖。
“有官兵!”
孙二娘娇斥一声,从柜台上翻出来,持着一对柳叶刀,冲到门外,瞳孔一缩,闪身到了墙根,只听嗖嗖的十来支箭矢,从窗户、店门射了进来,里面躲避不及的喽啰顿时被钉翻在地。
哐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