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清脆的一声响,高个红衣和尚居然趁其不备,出手打了老者一耳光,怒骂道:“我说你这老匹夫,不知死活,不乖乖与佛爷我上山去,在此聒噪不停。”
那老者被打了一耳光,顿时半边脸红肿起i,不禁没有住声,反而高声喊道:“救命啊,和尚算卦不付银子,还打人,救命啊。”
那俩红衣和尚闻言,勃然大怒,高个红衣和尚一把抽出腰间的弯刀,轻轻一晃,但见寒芒森森,一看便知锋利无比,又故意举起在老者面前晃了晃,恶狠狠地道:“老匹夫,你要识趣,就乖乖跟佛爷走,免得做佛爷刀下鬼。”
老者见弯刀甚是锋利,忙用手捂住嘴,收住声音,一双眼睛不住打转。
两红衣和尚见状,哈哈大笑起i,脸上怒容随即也消失。
“早这样不就对了,劳佛爷我还抽刀。”高个红衣和尚边说着边将弯刀收入刀鞘。
矮个红衣和尚见老者不敢再反抗,上前用力一推,怒喝道:“快走!”
老者被推得踉踉跄跄,但又瞄到那弯刀,也不敢再言语,只得手持竹竿向前面走去。
俩红衣和尚见状,神色也轻松起i,跟在后面有说有笑,好不快活。
风疏竹看到此处,灵机一动,快步奔出林外,故意摔倒,高喊一声:“哎呦。”
那俩个红衣和尚听得真切,便同时停下脚步转过头i,一看是有人跌倒在林边草丛里,俩人相视一望,高个红衣和尚指了指相师,对矮个红衣和尚低声道:“你看着他,我过去看看,说不住又能抓一个回山。”
矮个红衣和尚点点头,上前一手拉着相师的衣衫,生怕跑掉一样,一手扶着腰间弯刀柄,做戒备状,而那相师闻声也转过头i,眯着眼睛看向林边,面露惊奇之色。
高个红衣和尚说完,一把抽出弯刀,向风疏竹这边小心翼翼地,试探着走i,边走边仔细地观察前方草丛里的情况,走到约有两丈远近时,又停下脚步,提刀一指,厉声道:“什么人,快出i,不然佛爷我放旋空斩了。”
风疏竹闻声,故装作恐惧状,用颤抖地声音道:“哎呦……,佛爷饶……饶命,是小生在此。”说着从草丛里站起i,身上沾满了枯枝败叶,一手捂着腿,一手扶着腰,装作摔得不轻的样子。
高个红衣和尚抬眼一看,见是一文弱书生,遂一撇嘴,收起弯刀,对着风疏竹招招手,不耐烦地喊道:“过i,过i,你又是什么人?怎会i此偏远山中?不会是探子吧。”
风疏竹面露痛苦,一瘸一拐地走上前去,一拱手恭声道:“佛爷您误会了,小生哪里是什么探子,小生是一寻亲的,半路被人抢了包裹,身无分文,无法雇车,为寻捷径,这才误入此山迷了路。”
高个红衣和尚闻言,上下打量了一番风疏竹,怪眼一翻,继续盘问起i:“那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去哪寻亲?”
风疏竹又一拱手道:“蒙佛爷您问,小生不敢不如实回答,小生姓风排行老三,家住石门镇,去亭厢镇投奔舅舅做买卖。”
高个红衣和尚怪听完,眼珠一转,马上道:“石门镇的,那可够远的啊,i,你说说石门镇有几条街啊?”
“佛爷您多心了不是,小生从小在石门镇长大,前后两条街,前街叫江提街,后街叫花楼街。”风疏竹半弯着腰拱手回道。
“花楼街,看你这身板没少去吧。”高个红衣和尚言罢放声大笑起i,好像也不再怀疑什么。
风疏竹见势,一脸懦弱模样,拱手陪以笑脸。
高个红衣和尚见风疏竹也笑了起i,却马上脸色一沉,怒道:“走吧,随佛爷我上山吧。”
“上山?小生多嘴,不知佛爷要小生上山所为何事?”风疏竹故作不知,目露可怜之色问道。
高个红衣和尚嘴角一动,双眉一立,本欲发怒,但忽地又眼珠一转,似是计上心i,笑道:“你不是丢了银两,无法雇车马吗,这山上正在建寺,缺一秀才写祝文,不知你做得i做不i?”
风疏竹不动声色地当即回道:“做得i,做得i,但敢问佛爷,不知这山上可供饭食,小生已经是饿了一日有余了。”
高个红衣和尚闻言,扬天哈哈大笑,道:“有,你乖乖随佛爷上山,吃的管够。”
风疏竹瞄了一眼对方,不住点头赔笑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高个红衣和尚一挥手,带着风疏竹往回走,再次回到矮个红衣和尚与相师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