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溺一愣。
傅归渡回过头,就那么将她圈在楼梯护栏里,在奢靡又虚假的世界里,在人声鼎沸里,俯身低低说:“娇娇,腰挺直了,尽管往前走。”
那么轻而淡的话语。
却如同烟花一样,一簇一簇地在她耳朵里、眼睛前、不断的绽放,嘈杂又绚丽。
腰挺直了,尽管往前走——
从未有人跟她说过这样的话。
恍惚间,他好像在教着她什么。
她从泥潭里破茧成蝶了。
*
上了阁楼。
徐溺坐在护栏边,纵观楼下,原来从上面看着下面,是这种感受。
陆行烨手中洗着牌,看着眼花缭乱的,他显然并不被符思媚的事情影响,反而还说:“符家这些年借着势,愈发眼高手低,早就失了本心。”
符家虽然也是高门,可是对比他陆家也低了不止一星半点的档次,若不是爷爷跟符家有交情……他跟符思媚这辈子不可能有瓜葛。
傅归渡给徐溺倒了杯茶,口吻淡淡:“行,我懂你意思了。”
不止符思媚,符家,也该承担今日的后果。
徐溺:?
懂什么了?
陆行烨看向徐溺,似笑非笑地说:“只不过,你们猜今天的事情,会烧的多烈?这里是霍家,今天五哥在这儿大动干戈,当着所有名门的面,狠狠把符家踩脚底下,为袒护你,这事儿用不了多久,就会传遍京港,到时候……”
他忽然顿了顿。
看向傅归渡:“那家那边,能交代?”
毕竟目前来看,徐溺跟傅归渡的关系,应该没上升到什么高度,褚家毕竟是百年世家,本来商量好了婚事,结果傅归渡带着他的金丝雀大肆招摇。
无异于是在打褚家的脸。
徐溺微微困惑。
那家?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