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宇君哈哈大笑了起来:“尔等胡儿,皆为土鸡瓦狗,插标卖首之辈,还有谁想尝尝你朱爷爷的铁锤的,尽管上来!”
城头,欢呼声大作。
北夷人全场寂静。
突然有冷箭射出。
朱宇君挥锤格挡,狂笑一声“胡狗阴险,打不过就放冷箭,你朱爷爷走也”,随即拨马后退,直冲入城下开出的侧门。
他大步登上城头,抱拳道:“末将幸不辱命,只可惜,未能取得敌寇头颅。”
苏烈大笑道:“都成浆糊了,你拿来岂不是倒人胃口?”
花木兰微笑道:“功劳暂且记下,战后奏于朝廷,本将亲自为你请功。”
北夷先锋俱都是骑兵,无法展开攻城,大将被人阵斩,也没了继续挑衅的士气,渐渐退下,在离城数十里处安营扎寨。
。。。。。。
第二天。
一夜之间,远方已遍地都是北夷人的营帐与毡房,许多北夷部族的毡房都是安置在车上的,被称作“勒勒车”,机动性很强。
入眼望去,八百里连营,仿佛乌云蔽空,笼罩在唐军的心头,挥之不散。
但北夷人的营地修建得虽快,防御措施却很薄弱,看上去,根本就没有修筑营寨的意思,只是将其当作临时的落脚点。
苏烈以及几名比较激进的将领还想着夜袭敌军,杀那些北夷人一个措手不及,却被花木兰拒绝了。
“敌寇人多势众,虽损万千人不伤其本,我军势弱,纵损千百人亦伤筋动骨;而且铁木真此人用兵看似大开大阖,实际胸有韬略,擅用奇兵,不可与寻常北夷将领同日而语,我等与之对敌,当以正制奇,不可孤注一掷。”
“不过我等可以令军士连班休息,在城头擂动战鼓,施展疲兵之计。”
于是,一宿战鼓声,使得城外的北夷人今天皆是眼眶通红,难得一场好休息,纷纷怒上心头,纷纷向成吉思汗请命出战。
铁木真也是心怀怒气,原本他准备了亲卫金狼军,布置下大网,就等着敌人夜袭呢,结果左等右等,战鼓声轰隆隆响了一夜,敌人却连个影子都没见着。
这下金狼军已是人困马乏,今日的战场上注定派不上什么用场了。
“传令下去,前军列阵,准备攻城!”
北夷人的牛角号声响起。
无数黑色的潮水自营寨中汇聚而来,光是排兵布阵,就花了一个时辰的时间,而此时,城下已遍地都是北夷人的身影,在那军阵前方,更有一架架投石机被迅速组装起来,一眼望去,每一架居然都有十数米高,巨大的弩臂悬上巨石,有效射程可达五百米之远。
突然一片哀鸿遍野。
被驱使着的,衣着破烂的汉人奴隶被推了上来,这些人都是北夷破城之后的“幸运儿”,与花拉子模奴隶一样,都是用来消耗守军弹药的。
“将军,对于城下的汉人……”苏烈迟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