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外面全是瓦剌人。殿下要是不信,可以登上城来看看。”陆璟指着城墙。
怀王往城墙上看,真高,他爬不上去。
“扶殿下上城墙观战。”陆璟喊了声。
两个护兵上来,站在了轿子外。
怀王在从轿帘里看到护兵盔甲、靴子上的血正往下滴,吓了一跳,身体往后一缩:“回王府。”
轿子抬了起来,掉转头往王府去。
兴宁郡主的车掉头时,帘子的一晃动,郡主看到了陆璟,恨、恼、羞、气各种涌上来,她要冲出去。
车已经转走,郡主喊着“停车”。等车停下来,她跳下车,陆璟已经跑上了城墙。
郡主跟着跑,裙子一绊摔倒在地上。土扬了起来,沾在脸上。她从泪眼里,看到陆璟回转头,却不是看她,而是跟别人说话,又走了。
他视她为尘埃。
宫女扶起了郡主,上了车。
陆璟在城墙跟冯典史说:“不能让怀王出城。”怀王有事,最后可能全是他的事,人活着是麻烦,可至少还是小麻烦。
给瓦剌人打败的二十万大军中,溃败下来的,不少往怀来跑。
“瓦剌人一直在追我们,那些兄弟太惨了。”进城的军兵摇着头,叹着气,“大炮,火器全落在瓦剌人手里了。他们得了这些就快来攻城了。”
常千户看着陆璟,这些军兵身上的伤,脸上的颓废,都说明了这仗是败得多窝火。
“这样吧,大家现在好好休息。福顺,跟郭县丞说,赶紧着开火做饭,让大家吃饱饭好干活。”
冯典史的神情凝重:“老公祖,我们能救回来那么多人吗?”
“能救多少是多少。关键一点,要把炮和火器抢回来,这个不能落在瓦剌人手里。”
常千户听着:“老公祖的意思?”
“我们守城要。”陆璟只说了这个,别的现在不能想。
陆璟看了看天色,天还亮着,离夜里还有时间,回了县衙后院。
徐惠然看到陆璟的脸色,就知道要发生什么,站在那里没有动。
前世,陆璟也曾这样回来过,亲吻她、爱抚她、占有她,像跟她做最后的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