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正言顺的。
法律上承认的。
他忍不住想仰头大笑三声。
孰不知,远在千里之外军营中的顾薄轩在几天后接到陈墨言寄过来的信,听她带着笑意的字句把田素和奎子两人的事情说的极具喜感,到最后更是提起田素去警局逮奎子,更是逼他去领证的事儿,顾薄轩先前看着还乐呵,等到了信的最后,陈墨言说他们两个拿着结婚证出来时,顾薄轩心里头那个不是滋味儿呀。
眼神幽幽怨怨,委委屈屈的。
如同一个受气的小媳妇!
人家说领证就领证。
他们呢,他们呢,他们呢?
为什么他们领证就那么的难啊。
他不就是想要一个名份,想要让两个人的事情合法吗?
为什么别人的路就是革命成功,而他和言言两个人却是同志尚需努力?
这样的心思之下,顾薄轩写的回信就通篇带了酸气儿。
以至于陈墨言收到这信的时侯,好半响才反应过来。
这人,是羡慕眼红了?
这天傍晚,陈墨言坐在葡萄架下的石凳上,望着远方那一抹即将坠下的晚霞余辉。
难得一回反思了起来。
自己这样对顾薄轩,是对的还是错的?
她现在毕业都三年多了。
而顾薄轩比她大七岁。
三十而立。
已经算是一个中年男人了吧?
别说老家农村,就是放在帝都,三十岁没结婚的男人也不多的。
陈墨言得承认,不是田子航这个爸爸不让她嫁。
而是她,莫名其妙的从心底抵触。
虽然这份感觉很淡,很淡。
淡到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那种。
但是陈墨言自己知道,她这种心思,绝对存在!
别看田子航老是嚷着什么要把她多留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