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城摇了摇头,“先生为师,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父病子当尽孝,学生这几日会来照顾先生,直至先生痊愈。”
这话说的,乔连连忍不住在心底为他叫好。
周到,且尽显气度。
老先生欣慰的点了点头,没再拒绝,显然是默许。
“先生,这是我儿的束脩。”乔连连把三两银子放在了床头。
之前跟干货店老板打听的时候乔连连就做好了心理准备,这个时代上学贵,束脩也贵,尤其是私塾,需要三两银子一个学期。
三两啊。
普通人一家五口半年顶天了花三两生活费,结果一个人半年的束脩就要三两,还不包括笔墨纸砚等消耗品。
难怪说寒门难出贵子呢。
光这学费,就卡死了不少人。
谁知老先生摇了摇头,“这钱我不能收。”
“我教书育人,收束脩无可厚非,但你又救了我,我也该给诊费,如此一来,就相抵了吧。”他道。
“这哪能相抵,我不过是送先生了点药,先生却要一直教我儿,自然是先生更辛苦一些。”乔连连推拒。
不是她已经大方到视三两银子为无物了。
而是她心底有别的想法——顾城是上学了,家里还有两个小呢,稍等一等,顾楼的腿脚利索了,到时候一并送过来。
乔连连还生怕老先生不肯再收,哪敢少给束脩。
“那这样吧。”老先生沉思了片刻,“我这束脩也不是死的,有些贫苦人家就收二两银子,我观你们生活也不富裕,就也按照这二两算吧。”
“那就劳烦先生了。”乔连连万分感谢。
一个孩子省一两,三个孩子那就是足足三两碎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