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林老师是有所不知啊。”不等齐老师回答,贺永年把话头接过去了,“最近不是有个基金会嘛,补贴落户在乡村的年轻教师,让这些教师的薪资待遇,跟国内一线大城市教师队伍的待遇持平。
齐老师就是本地人,各方面都符合,可是呢,她之前考到了首都师范大学,户口就迁到学籍所在地了。
如今如果户口要迁回来,就只能跟她爹的户头。
可是她还有一个哥哥,前年在我堂兄的撮合下结了婚,重庆买的房,所以这全家人的户口啊,已经迁重庆去了。
所以她现在如果想把户口从学籍所在地迁回来,只能迁重庆去。
这就不符合补贴条件了,所以她想嫁一个本地郎,落户本地。”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林朔点点头,心想搞了半天,这还是我跟贺永昌联手作得孽。
基金会是我捐的,本地郎是被贺永昌掏空的。
如今千倾地就剩下这瘸腿郎中一根独苗,这不是把齐老师往火坑里推吗?
林朔心里正不是滋味呢,只听贺永年问道:
“齐老师,那这个人你嫁不嫁?”
齐老师没有一秒钟的犹豫,赶紧摇了摇头。
“还好。”贺永年微微笑道,“我备下了第二个人选。”
“哦,那就好。”林朔心里松了口气,嘴上说道。
“这个人啊。”贺永年看了看齐老师,又看了看林朔,压着嗓子神秘兮兮地说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齐老师一听这话,再看贺永年的视线转移,脸这就又红了,嘴里说道:“贺先生,你就别取笑我了,到底是谁?”
贺永年说道:“刚才在办公室里,你们俩就见了面。”
齐老师又抬眼看了一下林朔,脸都红到脖子根儿了:“贺先生,你再这样说话,这事儿我就不交给你办了。”
“好,我说。”贺永年说道,“就是刚才在办公室里,给你念情书的那小子,今年十七岁又九个月,算是那群半大小子里最大的了,你不用等他太久。
不过他是你学生,你要是嫁了他,就相当于认了个干儿子,晚上还得陪睡那种。”
齐老师愣住了,醒过神来羞愤不已。
眼前这个林老师,是一个刚刚认识不久的帅气男青年。
偏偏这个贺永年还口无遮拦,一个大姑娘嫁个人,一会儿认干爹一会儿认干儿子,还都得陪睡。
“贺永年你混蛋!”
扔下这句话,齐老师站起来捂着脸就跑了。
林朔放下了筷子,叹了口气。
齐老师这种落荒而逃的状况,他倒是很理解。
哪个姑娘家的脸皮,能经得起这么摩擦?
“贺永年,你是挺混蛋的。”林朔淡淡问道,“你平时就是这么给人家撮合的?”
贺永年眼看食堂四下无人,赶紧站起身来,单膝跪地抱拳说道:“贺家猎人贺永年,参见总魁首!”
林朔白了他一眼:“起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