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章说这件事交由他去办。”
温父如今对裴俭十分信服,抚须笑道,“时章当时便道破了那泼皮的父亲是谁,他是都察院佥都御史,监察百官,这件事交给他准没错。”
李氏听罢说起人情世故,“等此事了,定要好好酬谢那位裴郎君,备下厚礼才是。”
温父内心不以为然。
他自觉自己与裴俭乃忘年之交,实不必在意这些外物。可夫人发话,却也不好不从,只能敷衍道,“我自晓得分寸。”
温清珩对此就更加不以为然。
裴俭那厮且要谢谢父亲给他机会,在妹妹面前露脸,他们家的谢礼,他好意思收么!
于是随口道,“我看倒也不必。”
李氏立时柳眉倒竖,“怎么不必?人家裴郎君为救你父亲受伤,你倒是好整以暇,当时你也在现场,怎么不知道冲上去替你阿爹挡上一挡?”
“这会儿子又在这里胡说。明日,你便提着谢礼去裴府,替你父亲道谢去!”
温清珩再想不到自己一句话,竟会招来母亲这些怪罪,讷讷应是,一时低头吃饭,再不敢随意开口。
李氏冲儿子发泄完,原本揪紧的心情已然舒爽不少,又问温父道,“那位裴郎君,可有婚配?”
温父并不关心这些,思索半日才道,“大约……不曾吧。”
“想必京中有不少高门都想招他为婿。”
“时章这孩子,的确不错。哪家姑娘嫁了他,定是个有后福的。”
夫妻两人闲话家常,温清珩不敢再多嘴,念兮呢,低头细嚼慢咽的用饭,举止娴雅,也不曾参与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