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慕宜满是不屑,啧啧叹道,“家世门第、品行样貌个个不顶出色,眠花卧柳倒是风月头首。”
“便是韩高杰与他相比,都称得上是乖觉了。”
念兮心中疑惑,“那她看上那位郎君什么?”
裴俭做夫君虽不叫人称心,可品性样貌,即便是念兮,也难以违心说一句不好。
“谁知道呢?”
王慕宜望着窗外黑沉沉的天色,无所谓道,“或许是自暴自弃?裴俭那样疏冷的性子,哪里有成日在女人堆里厮混的邢远懂得讨人欢心。”
“总归是她自己喜欢,别人可勉强不了。”
“今日天气太坏,眼看要落雨,又冷得厉害,大约也无人再来。不如咱们早些关门,去珍宝阁看看新上的首饰……”
王慕宜话音未落,便见一辆华丽的宝马香车停在门口。一身着缃色锦袍的郎君自马车上下来,紧接着,他伸手,小心地将一位弱质纤纤的女子从马车上扶下。
这女子正是许宛歆。
念兮与王慕宜对视一眼,当真是不能背后说人。
这时店里也没什么客人,她们又成日里在京中大小宴席上碰面,两人只好转出,与许惋惜打声招呼。
许宛歆仍旧是那副弱不禁风的婉约姿态,不过脸颊罕见地泛着红晕,娇唇殷红,头发也略有些松散,使她整个人都平添了两分妩媚神采。一见到念兮与王慕宜,难得露出吃惊羞赧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