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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四章 信念（第2页）

“顺理成章？顺理成章！”皇后赫然转头，甩下眼泪，瞪着沐秋，“你们做出如此恬不知耻的行径时，可曾想过顺理成章？”

皇后纵声几束冷笑，也是如此的凄然和悲怆，“你们将后宫之地，搅闹的如此肮脏，可曾顾及过本宫的颜面？”

沐秋无力的垂着头，尽管知道此刻说什么都是苍白的，却依然要求下去，“皇后娘娘，婢女以为……”

“你以为？你以为！”

皇后不屑的冷笑，默默的滑下眼泪，说着最贬低的言辞，“风沐秋，你是一个罪臣之女，在这座尊贵的皇城里，什么时候轮到你以为？”

打下嘲讽以后，皇后甩袖打翻了小案上的茶盏，狠狠的砸响桌案，“你们将本宫打入不仁不义的境地，到了这种时候，你还敢向本宫讨一个成全，该让本宫情何以堪？”

每一个字都如飘雪，每一个字都如冷风，落在这偌大的金殿里，将青砖也凝成霜冰。

“风沐秋，你们真是好本事，居然连退路都想好了，削去长久公主的宫籍？”

皇后再次转身，狠狠瞪着沐秋，“你们将中原公主的册封大典当做儿戏吗？”

“皇后娘娘，册封萧灵儿为中原公主，是皇帝和皇后娘娘的恩典。”

沐秋一直伏在青砖上，不敢抬起眼眸，只是戚戚的哀求，“事到如今，婢女不敢隐瞒，九皇子殿下为了能与萧灵儿成亲，曾经想过向皇帝请命，要削去皇子宫籍，如果真的放纵九皇子殿下这样去做，一定会伤了皇帝的心，所以若能削掉萧灵儿的中原公主宫籍，这才是更好的出路。”

“出路，对，出路。”皇后蓦然一笑，处处都这样苍白，“你们个个聪明伶俐，当然会为自己找好出路，可是本宫的出路在哪里？”

皇后踏到沐秋眼前，冷冷一笑，打下命令，“风沐秋，你抬起眼睛，看着本宫。”

沐秋轻轻磕一个头，然后微微抬起泪目，见到皇后一双如霜似雪的眼眸。

“皇子与公主私通，公主暗结珠胎，一切在本宫的眼下发生，本宫却像傻子一无所知。”

皇后轻轻的斥责，狠狠的自嘲，眼底泛起红雾，冷冷的质问沐秋，“本宫是后宫之主，却将一个后宫管的乌烟瘴气，皇帝问罪本宫时，本宫的出路在哪里？”

沐秋轻轻滑下眼泪，不知该怎么回答，眼前的皇后虽然高高在上，却也是伤透了心的女人。

“风沐秋，你这么聪明伶俐，也会巧舌如簧，难道本宫这么简单的问题也回答不出吗？”

皇后轻轻俯下腰，将一双冰眸凑近沐秋，从牙缝里流出几个寒冷的字，“你回答本宫，本宫的出路在哪里？”

冷冷威视下，沐秋戚戚低下眼眸，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如果这一切被皇帝知道了，皇后躲不了一顿训斥，也许还会被禁足，如果皇帝盛怒，或许废后。

“风沐秋，本宫没有出路，你们也没有出路，妄图削去长久公主的宫籍，这只是你们的异想天开。”

皇后轻轻抬起身体，又是一副冷漠高贵的骄傲，“有些事情，不是你们想留就能留下来，想还就能还回来！”

话音犹如巨石，砸在沐秋的心头，如果这句话是一语双关，皇后说的留不下来，会不会是指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