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妍被他气得噎住。
费正谦将气鼓鼓的女孩收揽入怀,把玩着她的小手,眯了眯凤眸,不知想到了什么。
过了片刻,他深吸一口气,声音幽幽地说,“沈妍,我其实还有一个哥哥。”
沈妍忽然就停止了挣扎,缓缓坐直身体,澄眸看向他。
“嗯,猜得到。”她认真地点点头。
上次在医院,费正谦喊一个女人大嫂,那时她就知道,他有可能不是独生子。
男人抱紧了怀里的女孩,她身子纤薄温软,身上还有淡淡的体香。
抱着她,费正谦感觉整夜未眠的疲倦都消散了不少。
他闭着眼睛,喃喃道,“我哥小时候很优秀,但后来被我害得半身不遂了。”
说到这,他微微停顿,看向女孩,眼神有些迷茫,“沈妍,我是不是挺恶毒的?
沈妍心脏猛地揪疼了一下。
她立刻道,“这……还是要看具体情况具体分析。”“别安慰我了。”
费正谦失笑,“其实你一直以来也很怕我,不是吗?”
他抚摸着女孩莹润的耳垂,下三白的凤眼半阖,里面像是荒芜的草原,冰冷孤寂。
一个人到底要对这个世界有多绝望,才会承认自己恶毒?
沈妍觉得费正谦很可怜。
“怕你,是出于敬畏,不是因为你恶毒。费正谦,你不要这样想自己,起码,我还是爱你的呀。”
她捧起男人的脸,“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费正谦微微眯眼,有点不太情愿回忆这段往事。
可是刚刚一时情绪上头扯到了这个话题,也不好收回了。
他深吸一口气,皱眉,在模糊不清的记忆力搜寻了片刻,慢吞吞道:
“爷爷曾经在老宅的院子里种了棵酸枣树,我想吃树上的酸枣,就让大哥爬上树替我摘,他叫我替他扶梯子,我贪玩儿,没有扶,所以他摔了下来,从那时起,他便终生与轮椅为伴了。”
沈妍愣住,“想吃酸枣?那时你多大了?”
“7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