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这还是第一次看见叶亦寒折腰,真的是难得难得。
本与叶家闹出矛盾也是有意为之,所以不宜太过,还是要给阿姐和叶老夫人留几分颜面的。
“有人明事理就好,叶侍郎在刑部任职,对律法定是很了解,叶夫人身在后宅不懂,本将军能理解,既然叶侍郎亲自上门领人了,本将军便也不计较了,不过叶夫人这一出现倒是让最近为了本将军三叔的身子甚是忙碌的本将军想起来还没处置罪魁祸首。本将军待会儿就腾出来去刑部关心关心这件案子,关心关心与案子甚是有关的叶大人。”
话落间,木槿直接甩袖进了将军府。
除了开始气得抢了一句话语权的穆流年全程都在看木槿怼人,一个字爽,果真她姐姐就是厉害。
“哼。”穆流年对着叶柳氏冷哼了一声,转身也跟着进了将军府。
那叶柳氏看叶亦寒跟木槿示弱,再看此时她好不容易叫出来的人就这么走了,当下就要对着叶亦寒发飙。
叶亦寒却是抢先一步道:“娘,你再闹下去只会更让人记得去审视爹,也更让爹成为这整个鄢陵城的笑话,你确定你要继续吗?”
叶亦寒这话噎得叶柳氏到了嘴边的话语又给噎了回去,当下恨恨地瞪了叶亦寒一眼,随即转身便走向了一走来时乘坐的马车,上马车前亦瞪了一眼那关上了门的将军府,一顿子火气只能往心里咽。
这几日没人救叶勋,她是想尽了办法,骚扰叶老夫人几次,最后直接被禁止进去她的院子,这不实在是耐不住了,早上便壮着胆子去骚扰叶阁老了。
叶阁老只说了一句:要么审查出结果,要么就让诉讼人撤诉,否则别无他法。
审查出结果这事是不靠谱了,这都这么些天了,差不多有六七日了,也没见半点动静,那就只能来寻诉讼人了,不是说人醒了吗?怎么人醒了还要揪着不放,这木槿当真是利嘴。
还要她生的这个白眼狼,就会帮别人不帮她,她白生了。
还诉讼人撤诉没用,就哄她不懂,叶阁老都说了,还能有错。
等着,看她回去怎么收拾他。
其实叶阁老和叶亦寒都没错,这其中唯一的差别就是这案子被帝王过过口了,所以就如叶亦寒所言,帝王过过口了,诉讼人想撤诉也不行,得经过帝王那。
至于叶阁老那到底是不知道还是误导,那就不得为知了。
……
正如叶亦寒所言,叶柳氏越闹越让人记得叶勋这事。
帝王正被最近的流言搞得焦头烂额,他让人查了消息的来源,虽不能确定是来自于谁,却是能确定绝不是来自于一股势力,如此想要镇压就显得甚是困难,唯一的办法就是再弄出一件事情将这事情给掩盖下去。
帝王这正在想主意掩盖下去,这下倒好了,叶柳氏这么一闹,一下子就让帝王记起了还有这么一件事。
因此当下就安排了秘密行事。
于是翌日,一则重大的消息如雨后春笋一般传遍了整个鄢陵城。
叶勋死了,死在了刑部大牢里。
这消息传到木槿那的时候,木槿甚是骇然,她昨日被那叶柳氏来闹过之后,本来下午是要去刑部去看看那叶勋的,后来她爷爷说,不用管,说帝王既然说过要让刑部查,刑部定会好好查,说他们去也起不到什么作用,主要是那叶勋需要吃点教训,不用管了。
然后她想想觉得有道理,就不去管了,毕竟也真不是叶勋动的手,也到底是叶老夫人的儿子,她就不要去火上浇油了。
若是有人说什么,她就说照顾三叔便好了。
哪曾想,这没去倒是给她省了麻烦,要不然今儿个这事她可是脱不了干系。
木槿这是庆幸了,但是消息传到叶家之后,那叶柳氏哪里肯罢休。
当下就闹到了叶阁老的面前,跳着道:“叶阁老,定是那木槿,那木槿就是凶手,她昨日说去看叶勋的,定是她对叶勋做了什么,你得为叶勋做主,叶勋可是你的亲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