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既然已经嫁了他,又亲手为他纳了妾,若是那妾室生了孩子,你早早的抱到自己身边,亲自教养,也是一般无二的。”
话音落,却见温锦棠轻轻摇头。
“外祖,我已同老太太和侯爷说过了,庶子便是庶子,我不会把他们记到自己名下。”
周太傅闻言,一声叹息,却终是没说出阻拦的话。
他一生只有一个女儿,这也是他唯一的外孙女。
没能为她择得良婿,安稳余生,心中已是有愧,更不会再指责她些什么。
几声脚步声匆匆,周嬷嬷站在堂前,已经是泪眼婆娑。
“小小姐!奴婢还以为此生不会再见到您了。”
温锦棠主动起身,握住她的手。
生母早逝,嬷嬷教养她长大,二人情分自非寻常主仆。
周嬷嬷擦了把眼泪,语气中却还是为她委屈。
“早知那侯爷是这样的人,太傅和将军便不该把您嫁过去。”
语气中似有怨怼,到和温锦棠记忆中,对她慈爱耐心,却又不失严苛的周嬷嬷不同。
却知道她一心在为自己着想,温锦棠一声苦笑。
当真是好事不出门,想遮掩的却总能让身边亲近之人都听到风声。
“那两个妾室如何?”
嬷嬷到底也是在皇宫里待过的,很快便整理好了情绪,正色问。
温锦棠想了想,“芸娘是个不错的。”
上一世她便和芸娘打过交道。
那时已经是阮素素第二次怀有身孕,她早已无心侯府诸事。还是阮素素亲手张罗的,从自己的婢女中又给宋晏泽纳了几个,其中一个便是芸娘。
也只有芸娘,在给她敬过茶后,知道她不得宠,侯夫人的身份已经形同虚设。却还是每日晨昏定省不曾落下,几乎是风雨无阻。
她被阮素素下了药,身子日渐不行,芸娘不便与她来往,也还是偷偷托人给她送过几次药。
药不见得有用,也没多名贵。可当时的状况,温锦棠心里清楚,那恐怕也是芸娘能拿得出手的,最好的东西。
若不是顾念着前世的恩情,温锦棠也不会早早的就让她入了府。
直接给她跳过了给阮素素做婢女的那段日子。
她长得漂亮,在阮素素手底下,必定是不得重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