厅中死寂。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傅文国被扶着坐在沙发里,由医生帮他做理疗。
仿佛过了漫长的时光。
傅文国喘着气,声音不复健康,老态龙钟:“可以,我有条件。”
他老迈的眼底是日复一日的疲累,还有对生命的敬畏与渴望。
“你不能跟那丫头结婚。”
这是他的条件。
他逐走张瑶,而傅司九,不能跟冯芜求婚。
厅中明亮,阳光温暖而浓烈,映出万般景物的形状。
可傅司九周身爬上阴霾,俊美无俦的脸表情不明,睫毛根根塑着晦涩,宛若经历了千年万年的风霜,麻木无力。
傅全瑛担心他,压着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声:“先答应,除掉张瑶,我们可以从长计议。”
太阳一点点西斜,院中花木簌簌,影子随风扭曲,不受控制。
不知哪一刻,傅司九将手里的钻戒盒狠狠砸到地面,戒指骨碌碌地滚了出来,钻进了桌底。
他看也未看,沉默的厉害,一步都没再停留,身形卷着冷风,转瞬在厅内消失。
段诗婧悄悄叹息,亲自把戒指捡起来,又放回盒内。
得好好放着。
说不定哪天又要用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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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冯芜拎着大包小包的儿童用品去了张家。
因为小光的出现,张家别墅的院内多了些小孩用的物品,一架木质秋千明显是刚装上去的。
看来张家人对小光不错。
张以辞半蹲在草坪上,难得的耐心:“这枪不好,明天叔叔给你拿把仿真的,跟真枪一模一样。”
“真的吗,”小光童言童语,“我可以练习射击吗。”
“当然,”张以辞说,“练好了,可以保护你想保护的人。”
小光:“我想保护妈妈,之前在国外,有人朝我们家房子开枪,妈妈都吓到了。”